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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结束后开夜车的大锤 X 扰人的美副驾根

下一篇将会是第十篇文章，我想打篇特別的和开放点梗~

I love you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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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号码不在纽约内，而是距离纽约约800英里的芝加哥，由Shaw和Root出勤解决的一次结合危险与刺激的任务。

     号码是一位跳槽到纽约黑帮的前俄罗斯黑帮份子，负责在暗处洗钱的工作，却在最近的一次洗钱案却意外地让他的身份曝光，马上成为俄罗斯黑帮的头号目标，尽管他成功了逃出了纽约却依然没有脱离危险。

     说真的，当Shaw看到这位身材瘦小、神情又慌张的俄罗斯人时，不是很相信他曾是恶名昭彰的俄罗斯黑帮成员，毕竟那群野蛮人基本上都高壮无比、各个凶神恶煞，所以她意识下就露出了挑眉的怀疑表情。

     「Stereotyping, Sameen?」

     Root甜美却带有提醒意味的声音传入Shaw的耳里，后者翻了白眼猛力将毫无战斗力的号码从房间角落抓过来，好让Root能把她手上的新身分证、护照、和一张到欧洲的机票交给他。Root没有照例地给他些现金，因为耳锅里的神说他比看上去的富有。

     和号码简单解释完他接下来要做的事项后，Root保持著她标志性的笑容转过头向她补了一句：

     「He does computer works too. Just like me.」

     她们没有理会号码扰人的一连串问题，而是直接到屋外顺利解决了显然没有意料到目标会有保护人的俄罗斯黑帮派来的较业余的杀手们。舒爽地看着黑衣人通通倒下后，Shaw顺便把几把看上的枪枝塞到黑色枪袋里，丟到后车厢。

     号码带着他自己的现金和眼前这位棕发陌生女人交给他的身份被黑发女人危险驾驶的车子载到机场，频频道谢后下车。

     Shaw知道Root受不了号码残留於车内的烟味，於是她很自然地将空调调强并半开后门的窗户，顺便忽略副驾驶座上那人灼热的视线和嘴角的弧度。

     当Shaw发现车子是BMW时，她就异常执著地要求要开着它回纽约，而不是坐来到芝加哥时搭乘的飞机。Root对此没有异议，她知道Shaw很喜欢车子，更喜欢开车，反正耳里的神同意了，她也没理由拒绝。

     Shaw对BMW就是有股执著吧。

     Root捧著两杯The Machine推荐、不会令两人又难过地吐出来的咖啡放到车内的杯架，Shaw则是手捧三个热狗堡和几片用纸盘子盛著的比萨困难地打开车门，将他们全丟给副驾驶座上手等等一定閒著的她。

     「What? It's Chicago style.」Shaw这么回应Root那双盯着她、像在诉说情话的双眼，一屁股坐到驾驶座上。

     杀手当然都不会在白天时下手，因此在她们终于送走号码和到这家24小时营业的餐馆买了外带时，已经过午夜了。

     Shaw在车内的黄灯下迫不急待的将第一个热狗堡的包装打开，动作俐落，她大口地咬下，芥末醬爆满地填满了嘴，饥饿终于要被平复。

     Root在情人满足地翻白眼时静静地咬了口比萨，完全找不到能使嘴角停止上上扬的空挡，她喜欢看Shaw吃饭时沈静在食物的美好当中满足的模样，虽然她更喜欢亲自餵食时Shaw一脸嫌恶却仍然咬下食物的有趣画面。

     而看着Shaw边吃饭边开车的画面，则是前所未有。或许是因为通常和她一同出勤的伙伴是John。

     Root突然有点羨慕那个大个子。

     Shaw开车时习惯两只手都高高放在方向盘的上方的左右，架势十足，Root大概永远都无法散发出那种强大的气势，而她却有幸观赏到。

     这应该也是为什么她这么喜欢让Shaw开车。

     第一个热狗堡很快地就在行驶不到五分钟内被解决了，Root体贴地从Shaw手上接走空著的包装，折成能平放但不会弄脏车子的样子，看Shaw开车之余时不时瞥眼她大腿上的食物便更加体贴地拿起第二个热狗堡，动作精巧地打开包装，但这过於温和的动作却让Shaw的胃像活在地狱般难受。

     等到因车辆数较多、The Machine不得不在十字路口处采纳红灯（刚才一路上都是绿灯）时，Shaw猛然将热狗堡抢过，自个儿粗鲁地把包装拆的更开，一口咬下。

     第二个解决，接着是第三个。

     Shaw一脸不悅地转头，却发现Root已经拆好了。

     ⋯⋯好。

     「我是不是很体贴呢？」Root一点也不疲倦地笑着睁大眼睛，毫不犹豫地伸手用拇指将Shaw嘴角溢出的芥末抹掉，接着在怒瞪下抚媚地伸出舌头舔舐。

     「I'll appreciate even more if you stop distracting me.」Shaw意识到女人的行为多么厌烦，翻完白眼后就重新看向眼前的道路，丝毫没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So you do appreciate.」

     Shaw不想看到那双更加兴奋的双眼和那更加欠揍的表情，因此她选择继续盯着前方。

     她听见女人胜利性地哼哼两声，却没继续嘲弄下去。

     车内沈默了很久，久到车子已经开上了高速公路。

     白亮的车灯照应前方一成不变的道路，这时间还是有些车辆行驶在上头，但基本上没车敢靠近那辆车速明显过快的银色BMW，所以Shaw除了偶尔超越前方过慢的车子外，整车道都清净的像是她的专有车道。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半了，芝加哥到纽约通常要开个十二小时，不过照她目前的车速来看应该不到十小时就抵达了。

     车辆行驶的声音平稳地充斥听觉，身旁的人不吭声很久了，应该睡着了。

     正当她想介意嘲笑对方一番而随意地查看一下右边的女人时，发现那双眼仍未闭上，像座雕工细致的雕像静静地坐着，腿上还有她只吃了一半的比萨。

     肯定已经凉了。

     「妳怎么还不睡？」Shaw难得主动提问，思考要不要把冷气调低一点好让身子更舒适。

     「嗯？原来妳还记得我啊。」Root乔了乔姿势，许久的沈默让声音稍微沙哑。她举止优雅地把手臂放到车门的扶手上，歪著头看向总是不自觉在无言她时嘟起嘴的Shaw。

     「噢，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妳开夜车的迷人样子啊。」Root将头端正回覆了驾驶方才的问题，接着她的视线从Shaw身上移开，嘴角的弧度随着时间慢慢上扬仿佛又再⋯⋯

     「Sameen, of course I don't mind if you lower the air-con temperature, but I sincerely recommend you to take off your jacket.」她別有意味地笑着，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句末时更加诱惑，「 Global warming.」她一脸无辜地补充。

     「It's global climate change.」Shaw无奈又嫌弃地翻了白眼，狠瞪了一眼车中间显示路况的萤幕。怎知如此就一路沈默到纽约了。

     「I know it's an old term but I'm kinda stuck with it, you know people like to—」

     「I don't, want to know.」原先对萤幕使用的狠瞪转移到了Root身上。

     「Okay.」Root意外轻松地结束了这话题，但又像开高档香槟时会有的那种兴奋地开了新的一个。

     「How about you talk me to sleep? 反正妳也希望我快点睡着。」她捕捉到了Shaw脸上反射性出现的嫌恶，其他人肯定会望而怯步，而她却觉得这样拿自己没办法的Shaw可爱的不得了。

     「…...Would you really shut up?」

     「You have my promise.」

     「......What do you want to talk about?」

     Root小小地雀跃了一下，冷静下来后却也开始思考了这个问题。

     她要和Shaw聊什么?

     「別跟我说妳根本不知道要聊什么。」Shaw不禁翻白眼以表示她对女人难得鲁莽行径的无言，她看到Root神情闪过一丝失算的错愕，不过不到一秒就整顿好了自己。

     「You can't always have a plan, sweetie.」棕发被优雅地撩到另一边，Root亦有所指，「I thought you’re pretty familiar with this?」

     Shaw露出招牌的唾弃式笑容，要她习惯Root自杀式地信任The Machine永远慢半拍的行为？

     死都不能。

     「With what? Constantly informing me at the last minute? No.」

     「But you're still with me.」Root全身上下至谈吐都弥漫着浓情密意，好似初恋时的少女，她忽然想起什么后继续盯着Shaw直看前方的眼眸，「You’re stuck with me…...kinda like how I’m stuck with “global warming.”」

     「Please don't talk nerd on the car too.」Shaw无奈到连白眼都懒得翻。

     Root满意地看着被自己惹到放弃反驳的黑发特工，像驯服了一条兇猛的黑豹，而且还乖乖让她餵食呢。

     「I thought that's kinda sexy.」Root嘟起嘴，完全不觉得害羞。

     天哪，她到底想和Shaw聊什么？

     Shaw只用了白眼回覆她，顺便超了台龟速车。

     「慢死了。」她忍不住抱怨。

     「马路不是我们开的啊。」Root像抓到救生圈一样立刻接上，「当然我很愿意为妳设一条专有道路。」

     Shaw还是只用了白眼回覆，她突然有些不安。

     平时的谈话方式在两人安静的独处时间中居然呈现反效果，这让以调戏闻名的Root难得感到不安，是那种无法掌握事态时的不安，她没办法想像若是这种不安感在任务时发生会多么糟糕。

     Root可不希望自己被Shaw强制结束对谈。

     只见Shaw突然轻哼一声，脸上浮现得逞般的笑容。

     「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妳失算时惊慌的样子啊。」

     听起来似曾相识，Root愣了一下才发现Shaw居然用她说过的话回敬她。

     「Sounds like you appreciate my words too.」

     「I'm not stupid.」Shaw有些唐突地说。 她知道Root在逞强，就连她这个二轴的知道。在那一派轻松的成熟性格下或许是个慌张的少女？

     她试着想像了一下就甩头把那太过突兀的样子甩出脑袋。

     她知道Root在逞强，从不敢调高冷气温度这点就可以得知。

     「I know how to fight back with words too.」Shaw转头示意Root把她腿上的比萨拿给她，Root有些犹豫，毕竟谁喜欢已经被吃了一半又凉掉的比萨？

     「It will not sit on your lap for another ten hours.」

     Root听话地把比萨拿给了空出右手的Shaw。

     车内除了Shaw吃着冷掉的比萨的声音之外，只剩被空调风声淹没的规律呼吸声，Root从没有和Shaw独处在如此静谧的环境里，平常她肯定会耐不住性子而频频开口说话，让环境中至少有些声音，就算几乎都是她的。

     大多是调戏，大多夹杂真心。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Shaw果然比她还习惯安静。

     「Give me your hand.」Root的声音异常沈著，Shaw看不到黑暗中女人眼里的情绪，只知道那双眼剔透地异常迷人。

     她照着指示把早已空閒的手臂伸去，见对方一发不语地从皮衣内里的口袋中拿出一包受到挤压而稍微变形的卫生纸，左手捧著Shaw的手掌，右手抽出纸巾，仔细擦去沾满面屑和一点红醬的手指。

     Shaw的体温本来就比常人高，因此容易热；Root的体温则比常人低，因此容易冷。

     她能从那只捧著自己手的手掌感受到女人忍住的抖动和冰凉的温度，视觉因为开车的关系得专注在路况上，她剩下可用的只有嗅觉、听觉、和触觉。

     她能闻到空气中逐渐清淡的食物味、烟硝味、和女人身上较难发觉、但仍存在的洗发水的味道。

     她能听到空调声、车辆行驶的声音、和纸巾擦拭自己的手而发出的摩擦声。

     她能感觉到摩擦引发的微热、女人皮肤的冰冷、女人隔着纸巾轻轻揉捏自己手指的指尖、女人轻轻划过手臂的波浪卷发、女人轻轻吐在手腕的气息。

     她们外表一冷一热，内心一热一冷，可在相处时，谁热谁冷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感觉到Root的动作停止后，Shaw不确定她应该收回来还是放着，好像怎么做都不太对，而且Root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她是不介意继续放着，但如果能换个姿势的话会更好。

     「Thanks.」Shaw的声音突然划破宁静。

     「Of course.」Root的声音接着。

     Shaw的手臂还被自己抓着，她已经把沾上了面屑和红醬的纸巾放到车中央收纳箱上的空盘里了，刚才的垃圾都在那儿。

     「You want coffee?」Root发现自己买的咖啡完全没被动过，但话出口后才发现这问题有多么愚蠢。

     她当然想一直抓着Shaw的手，可若是Shaw想喝咖啡的话一定得将之拿开。她难道是被空调吹得忘记思考了吗?

     看着Root的表情从原本轻松淡然的模样瞬间化为少见的呆滞，Shaw花了点力气才忍住笑容。

     「Not now.」

     Shaw以接下来的动作解开Root的疑惑。

     她将原本朝上的手翻过，仅以触觉摸索、打开对方那冰凉手掌上的指头，她能感觉到女人的迟疑，她或许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但有时只需要一点勇气，就算未準备好计画那又如何呢?

     计画。人生都需要点计画。

     可是除了任务必须之外，Root和Shaw从未帮自己的未来计画什么。

     Root并不是感受不到疲倦，只是太会隐藏了，她用同样的方式隐藏了所有懦弱——或许直到现在。

     Shaw说过她感觉不到生气和爽感以外的情绪，但或许，只是她的控制盘比其他人特別一点，那两种情绪特別大声，其他情绪特別小声而已。

     Root谨慎地接受了Shaw明显较高的体温，让手指慢慢陷入对方的指缝里，然后感受到对方回应自己，用那较为粗糙的指尖同样经过自己的指缝，滑过指关节，最后停歇於手背。

     Shaw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Root缩了缩身子让背部更贴近被体温煖烘的皮革，女人只有在睡觉时才会如此表现得如此安详，那对正藏在眼皮底下的眼睛到底见过多少摧残？她不想知道，不过如果哪天女人打算或準备好的话，她会听她说完。

     像是孩童入眠时一定得抱着的玩偶或毛毯，Shaw的手臂被Root左手十指紧扣地抱在环里，单手开车不是什么难事，现在依旧不是；安全也不是什么值得考量的事，现在⋯⋯Root在车上。

     她握紧了方向盘上仅存的操控。

     车内过於温暖的温度和气氛难得不使Shaw感到烦躁，她在黑暗中自觉地扬起的嘴角，一个Root恐怕要过很久很久才能有幸观看的笑容。

     两点半啊⋯⋯大概还要再开八个小时，还要被牵着八个小时，还要继续热八个小时。

     她最后把冷气调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