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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一次發，但還是覺得分兩篇才不會看到煩

這篇發完會有一部腦洞大開的作品，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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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与Samaritan的大战落幕后，即使The Machine开始向新小队发送号码了，Shaw依然会独自处理一些比较不需要人手无关的号码，意外的是似乎有人接管了北极光的活，当然这是The Machine告诉她的。

     生活意外的平淡，处理无关号码的日子并不能让她随时感受到以往的刺激，但总比从前的日子舒适，还能随意走进餐馆吃顿牛排，近酒吧一人一狗享受威士忌（当然狗没喝），或在早起在新家附近慢跑。

     至於其余的旧小队队员，John目前则在安全屋里受稍恢复行动的Harold的贴心照料养伤（估计在促进感情了），Fusco则在The Machine的帮助下升上了警长，对此他只笑了笑说这是他应得的。

     虽然John和Harold成功让The Machine升上天和Samaritan来了场生死斗并且胜出了，那天在高楼屋顶的激战却重重地伤了John的身体，她还记得在得知胜利后，过了好一阵子以确保Samaritan特工不会随时出现才敢进到医院里探望一个全身残破不堪、另一个腹部中弹的两人。不过硬是要躺在隔壁的滑稽模样，真恩爱，却不免让她心里闷闷的。

     The Machine没有透露太多关于当时相关的讯息，但她都会自动的回避这个话题，毕竟人没死或许才是最重要的，况且她还蛮享受现在随时能从耳机里的声音获取资讯的特殊能力，尽管当那调戏语调的声音停止时，总会引起心里一阵不适。

     是，她耳中有了复活的上帝，成为了像是交互介面的存在，成为了像她一样的存在。

     已经过了半年了啊，从那天起。

     她喝了口啤酒，让自己逃避在酒精的催化中。

     她吃了口切得过於庞大的牛排块，让自己沉浸於美食的薰陶中。

     她原先抚摸Bear头顶的手，最后无力地塌著，而Bear只是一动也不动的让她这么做。

     大中午的，丧著什么脸。

     她赶紧甩开白天不应该掀开的记忆，继续刚开始的几个动作。

     The Machine没有透露太多关于当时相关的讯息，所以她一直以为是Harold忍著伤口的疼痛将昏迷的John送去医院的。

※

     「Sweetie, you there?」

     耳机传来甜腻的声音时，她正在大街上牵着Bear进行每天必要的散步，在生活稳定后，她便有了些每日例行的规划，今晚还得回家自个儿煎牛排呢。

     她悠哉的点了耳机：「What’s wrong?」

     「Hate to irritate, but we got a new number.」

     虽说不上习惯，但The Machine一直沿用著这声音，就像她一直穿着标志性的皮衣，好似怕那女人从世上消逝。确实也消失了。

     从声音里她还能想起那无时无刻欠揍的嘴脸，甜言蜜语中掺杂的几分真心，若有似无的触碰，和特殊情况下才会显露的一丝柔弱。

     都感受不到了。

     她张开原先紧闭成一直线的唇瓣，迫使自己从对那女人的种种记忆中跃出，嘴角微微挑起弧度，恢复双眼的炯炯有神，并增加了牵着狗绳的力道。

     「I guess it’s time to work.」

※

     「Give me some background information of the number.」

     她把Bear暂时交给警局里的Fusco照顾后，当然是在Fusco一堆捞叨话后，才一人动身前往The Machine指派的地点，是一栋高楼的顶头，从这看过去的对面大楼估计就是号码上班或时常进出的场所。

     「Patricia Vincent, 35, single, and…well…she’s a very private person. 她不像其他差不多年纪的女人，网路上很少有她的足迹，没有使用任何社群网站的习惯，所以很难得知她和其他人的互动往来，找得到的照片也只有12岁时的模样。感觉个性和妳一样孤僻呢，Sameen，若不把某些时候的妳纳入考量。」

     经过一阵子后的今天，The Machine已经会用那女人甜腻却抚媚的嗓音偶尔向她调情，而且她居然也就默默地不再向她咆哮，像是终于接受了一个『形』在这世上的离去，接受了她们如此虚伪却实际的相处模式。

「希望她真的像我，而不像妳一样捞叨。」Shaw拿着远镜快速扫过大致环境，不想理会The Machine所指的『某些』时候。

     「So who’s this lucky Patricia?」

     对面大楼看得到的景象全是一群穿着非常office-like的男女，忙绿地走动、接电话、和讨论的工作场所，成排的办公桌显示这工作的枯燥乏味。男性们几乎一律穿着白衬衫，女性们则比较能打扮，有些穿着衬衫和西装裙，有些穿着和夜店战袍相比，颜色、剪裁都较为严肃和保守的连身裙。

     真是无聊的地方。

     「She’s not here yet,」难以忘怀的声音回荡在耳里，「Wait for the next elevator, sweetie.」

     「下次就別那么早叫我来。」她翻了个白眼。

     「Have some patient, Sameen. I promise this one will be fun.」声音亦有所指的说。

     她早就多次向The Machine提出要求增加号码难度，以免她淹死在业余、老掉牙、总称无趣的犯罪里，对此The Machine只是继续用那99.6%模拟相似度的嗓音笑说她没有办法要求那些号码更聪明点。其实她只不过不想要让新小队独佔刺激的活，但即使生活不再满足自己对刺激的需求，她也从没想成为新小队的一员。

     过去的无名英雄，就应安守驻足於过去。

     「This better be, or else I’ll start a strike.」

     「Darling, you would still be stunning even if you sit on the road with a protest sign.」

     「⋯⋯或者，妳可以听进我的话。」

     「我有，但这是工作量的分配问题，我不能给妳更棘手的号码，让他们追着一个连手枪保险栓都会忘记开的犯人啊。」

     她不悅的舔了舔虎牙，调整望眼镜的倍数好让被墙壁直角挡住一半景象的某台电梯的景象更清晰，且看这室内设计，电梯应该不只一部。

     「怎么不让我混入公司里？」虽然知道一整天待在办公室无聊地让人想拔枪干脆当犯罪者了，但成为公司的其中一名职员确实是最能快速接近这个号码的方式。

     「I know you hate being an office lady, even if you look good in those outfit.」声音唤起了她不算美好的回忆。

     「⋯⋯is the number coming or not?」

     「She’s currently on the elevator on the right,」她听到后便更认真盯着电梯，「don’t freak out.」

     ⋯⋯don’t freak out? 为什么要 freak out? 她有时宁愿只听到冷冰冰的机器声，至少会少很多不必要的油腔滑调和有更準确的讯息与指令。

     「Here she comes.」

     正当还搞不清头绪时她又得进入侦查模式，专注地看着明亮办公室右后方的转角处，但在看到号码后身子却突然僵住。

     ⋯⋯fuck.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甚至忘记眨眼，眼前女子的不管是行走时那扭腰摆臀的姿态或修长的身形都像极了记忆中的那女人，脑袋里开始无限放映女人的画面，不管是平时总是自信满满的模样，还是私底下偶尔流露出女孩般的柔情，即使头发挡住了脸部大部分，她依旧感到似曾相似。

     她开始想起她们最后的对话，关于虚实，关于生死，关于『形』，关于她们。

     But wait.

     Something’s not right.

     望远镜里的女子虽然非常符合自己的记忆，甚至穿着品味类似的蓝色连身裙，但无可忽略的是头上却顶著一头和女人完全不同、耀眼、整齐、烫直的金发。

     金发。

     她一下子从以为那女人还活着的妄想高空中掉到了现实的谷底。

     「Is this suppose to be a joke?」她明显不悅的握紧无辜的望远镜，看着号码和几个同事打了招呼后便继续用那扭捏的行走方式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放下包包，拉开椅子坐下。

     背对着她。

     「Unbelievable.」她在谷底咬牙搖着头，脸部出现明显的肌肉，「This is a perfect spot for sniper to finish her.」接着将望远镜的倍数调到最大，瞬间变回原本专业、冷静形象。

     「Unfortunately, I’m not a sniper now and really need to have a better look at what she’s doing,」她发现即使这样也只能从号码背后猜测动作，因此不受控制地的浮现能掩盖所有情绪的冷笑，「so you can either put me into better position, or I’ll do it my way.」

     「Sweetie, I love it when you do your way but maybe not for a number. Don’t make me jea－」

     「Then don’t make me ask again.」前特工紧接着说，高空的寒风更加刺骨，冷酷的语调显示出她在感到失落后的不满。

     「－lous.」The Machine 故意将词说完后，就陷入了沈默。号码在双方沈默的过程中已经开始在使用电脑，回覆应该是公司email帐号里的信息，之后一个男同事走来递了一个薄薄的牛皮纸袋，两人——正确来说是一人因为她天杀的根本看不到女人的正面——笑着讲了几句话后男子便离去了。

     「Clock is ticking.」她贴心地提醒道。

     「Sameen, do it my way this time, please.」

     她听见模拟那女人的声音说出哀求的语调后，反而更加不满，顿时在脑海内出现一个不停出拳的自己和一个被打到内馅都飞出来的沙包，一股怨气从肚子烧到了喉咙。

     「You tell little of her information, and none of the reason why I'm not allowed to go near her, so I think there’s no reason for you to negotiate with me too.」

     那声“please”就这么不停回荡在耳边，让她想起了从前每次女人得放下姿态向自己恳求的画面，停留最久的画面是当她逃离Samaritan囚禁后，不敢贸然接近小队所以决定自行一个个解决Samaritan特工时，像命中注定般遇到了也在追赶同个目标的女人急迫地拜托她告诉说出自己认为“complicated”的经历。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在微弱灯光下，放下身段祈求自己的水润眼眸，是如何触动到一直以来不为所动的内心。

     「What if I tell you she’s actually the daughter of the company’s boss, and her father is actually a control freak who spies on her?」

     「What?」

     她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低头望向大楼门口上镀金、字体标正的字：Vincent Tower

     「Her daddy 从小就监控著她使用的所有社交帐号、讯息、手机通话纪录、甚至是在网路上查了什么资料。虽然不会过於介入她的交友关系，但基本上每个和她有关系的人都会被摸透。出生地、职业、存款、最喜欢吃的食物？you get what I mean.」

     「You’re the most powerful computer A.I., I thought you can fool everyone.」她嘲笑道。

     「But you’re not.」语气突然少了调戏，多了担心，「He will especially check on every new employee who will eventually be in touch with her. Even the cleaning lady of the bathroom on other floor. You know why? Because sometimes she’ll have to talk with the guy who—」

     「Ok shush. You’re making it worse.」她很久没听到The Machine的捞叨式的碎碎唸，其实说实话她从来就没听过，这几个月来也只是在提供资料时为了模拟女人而加入许多调情的元素，并没有像现在一样一股脑儿地说个不停，让她头有点晕。

     这号码肯定有鬼。若The Machine不打算告诉说，她会自己想办法知道。

     「I can fool him with information, but not those monkeys' eyes and ears.」The Machine继续说，「Everyone who looks at her with unnecessary glance will be detected. I don’t want someone to look into you, Sameen.」

     「I get it, would you stop?」她不耐烦地放下望远镜，摇了摇头。

     「Thanks for the cooperation sweetie.」

     白眼。

※

     不知为什么，从接到号码后已经过了整整两天，她还是没办法接近号码以完成手机连线，不是错过几步前的同台公车、就是被The Machine即时叫到另一个侦查地点，她很想就把女子当行凶者来提防，顺便放火烧了在地铁车厢内的某主机。

     「What do you want from me? It’s been two days and I still couldn’t figure out is she a perpetrator or victim.」

     此时她正站在号码所在的城里知名的夜店门口旁的人行道。不久前站在门口的魁武大才将门口封闭，凶恶地说今天的人数已满，完全不理会她手中透过特殊管道得来的本日门票。

     「她很有可能在这里被盯上或者行凶，然后妳居然没办法让我从正门进去？Where’s the fucking backdoor.」

     「Shaw, her father is aware of your existence.」The Machine不疾不徐地的态度惹来她生气的询问原因。

     「You got too close to her, which I told you not just once. I guess I got jealous.」

     脑海中突然出现那女人歪头露出致命笑容说这句话的画面，不妙，她赶紧不著痕迹地将想法甩出脑袋，故作镇定，「I hope you’re not, cause I going to do something even better.」

※

     「Sameen, there are several body guards who got eye on you. Serious daughter issue.」

     黑发前特工拎着一杯威士忌坐在吧台，身边的高脚椅都坐满了忙于言语调情或已经发展到正肢体接触的男女，呈现了她被两两包抄在中间的有趣画面。而这种情况当然要搭配一个完美的白眼，所以她翻了。

     她趁酒保转身时用相当自在的眼神不著痕迹地向后环视一圈，看到几个明显虽然拿着酒精，眼神却频频看向舞池旁和女性朋友坐在一起的号码的高大男子，穿的像某个正躺在病床上养伤的helper monkey。她回到原本的坐姿后摇了摇手中的饮品，让冰块发出了被音乐淹没的敲击声。

     「Why doesn’t he just close every god damn place to have fun so I don’t have to step in this mess?」她喝了口价格明显比外头酒吧高出几块的加冰威士忌，若不是被The Machine的模拟声音捞叨不可以在工作时喝醉到不耐烦，她才不会选择加冰。

     「我不希望妳微醺的迷人模样被人看到啊。Well, except me.」

     回想起那句话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微微甩头好让那女人在说这种话时一定会展露的甜美笑容从脑海内消失。

     「If he does, you’ll beg me to reopen them. And since I do wanna see how you beg me…...I kinda wish he tries.」

     「I won't beg——I’ll quit if you don’t.」她露出恶趣味的笑容，并且庆幸室内够吵杂，不然身旁的人一定会认为她是孤单到必须自然自语了。

     「I love it when you show the cute side of you.」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对一个可爱的小动物说话．但她明明就不是。

     「Your cute little paranoiac character.」

     「I say we leave her alone. Looks like she will be fine with all those fancy chihuahuas.」她俐落地转移了话题。

     「Shaw, if those chihuahuas can handle what’s gonna happen, then her number won’t comes up.」

     她又用拿手的侦查功力往号码的方向看去，那女子只是继续和好姐妹们八卦，并喝了口刚接过的一杯新的调酒。

     「会不会是被其中一个好友盯上？」她下意识的也喝了液体。

     「有可能，但机率不大。她的朋友们从来都不知道她家里的事业多庞大，顶多知道她偶尔会和家人到高档一点的餐厅吃晚餐。」

     「搞不好某人的男友喜欢上她了。」

     「不太可能，基於她对异性有些惧怕。」

     「那办公室里的那位呢？」

     「他们是同事很久了，互动一般，况且男方才和依然热恋中的女友订婚了。真甜蜜。」

     ⋯⋯她觉得到目前为止的调查都仍然在原地打转，「妳既然知道这么多讯息，干脆把妳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不用一直毫无头绪地跟踪她，也不会被这群吉娃娃们盯上。」言语中直接地表示不耐烦，她放下没了液体的玻璃杯，思考该续杯还是离开这鬼地方。

     「I’m sorry Shaw…but…」

     The Machine的声音不寻常地落寞，像受到了什么委屈。为什么不老实的告诉她？这么一来不是可以省略更多人工收情资的过程，效率更快，不是很好吗？

     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以前拥有这功能的人。以前总是一脸骄傲、炫耀般说出其他人不知道的资讯时，的女人。

     「I’m not the interface.」喃喃的声音从口中传出，「I’m not her.」

     接下来的一整个晚上，双方都没有再回到这个话题，并眼睁睁看着号码用那和女人极度相似的脸笑着和朋友们道別，离开夜店。

     「I guess she’s fine.」她目送号码安全回到家后，相信家中的防卫系统一定很完善。

     号码很好，但她似乎没有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