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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鬼

【肖根】The Day The World Came Back(下)

抱歉这拖了这么久,明明说好礼拜天的,但我改了又改都觉得不合适,甚至还有另一个版本囧

希望人物不会太OOC,感谢还愿意等待的小伙伴们

不过今天可能会连两发,因为另一篇预告过的AU快打完了(´◔∀◔`)


Bear已经习惯闪光了,你说是吧Bear?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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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依旧被The Machine派到指定地点,今天已经是礼拜六,她就这么不知不觉地从礼拜二跟到了现在。这里。


     一间无时无刻挤满排队人潮的知名甜甜圈店,的队伍里。


     「我宁愿去排下城的那间牛排馆。」她假日的行程并不包括为了甜甜圈排队。


     「Relax, she’s just five people in front of you. This is the closest you've got.」


     无奈地往前探去,果真看到了号码正兴奋的不停查看队伍的进度,女子戴着深蓝色的毛帽,身上穿着棕色皮衣和黑色长裤及靴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平凡上班族的假日小确幸,但她却觉得不太对劲。


     「Where are the chihuahuas?」


     「You don’t honestly think I did nothing right?」The Machine摆明是要开始吹嘘自己地说,「他们还被关在自己的公寓里,基於房门被撬坏、大楼门卡失效、手机讯号不通、网路断线⋯⋯」


     「Ok I get it.」她不耐烦地摇头,拿出手机準备配对,看着绿色圈圈转啊转的时候,神似那女人的长相和那件突兀的棕色皮衣却仍在脑内挥之不去。她忍不住小声抱怨了一句。


     「Brown leather jacket’s kinda lame.」


     【配对成功】


     她翻了个因终于有进展的白眼,雀跃地点开了号码的通话纪录和讯息,期待能再度有所进展。


     工作上的谈论、姊妹们的八卦群组、钓鱼网站、广告、帐单⋯⋯


     「This is boring as hell.」她对结果相当不满意,看到号码终于在点餐了,自己的肚子却空空如也。


     「Be patient, sweetie. A girl likes to spend quality time during the weekend, in places other than the office of course.」声音亦有所指的说法又让她想起了那女人总是调戏性的语调。她无奈地冷笑,在后头大婶吃惊的表情下转身离开队伍,视线紧盯眼前欣喜地推开门的号码。


     「Then the unlucky guy will have to catch her up before I do.」



     天已经快暗了,号码除了去去超市采购一些对她来说过於营养的食品外,还去了某家偏远的家俱行花上好几个小时挑选添购一张不便宜的小沙发和一张矮桌,尺寸很适合放在普通独居人的不大的客厅里。她的脸上出现无法避免的疲倦,而执行人也是。


     「她家里的沙发是怎么坏的?」


     「显然是因太旧了,已经申请报废。她在同一间公寓已经住上五年了,又时常窝在那张沙发上。表面看起来像过於干燥的皮肤。」


     「我还是不明白怎么有人能把沙发坐坏。」她跟在号码远远的身后挑眉表示不解,嘴咬著今天的第四个三明治,芥末爆浆般地进到嘴里。


     「噢,是坐不太坏,但做的坏。」调戏的语调再度出声,执行人紧急进入警戒状态,「I remember that one time when the bed is not available, you—」「Shut up.」


     她不用想也知道若是那女人,这时一定会舔著嘴角露出"鱼上钩了”的挑性表情,然后她会翻个白眼,看要带过这个话题,或是直接进入主题。可是她不是那女人。她永远都不会成为那女人,那女人也永远不会是她。执行人越想越感到一股燥热正和内心的冰冷拉扯。现实、虚幻、现实、虚幻,现实——


    —— 现实。


     Shit. Don't remind yourself of her. Stop thinking.


     「Shaw, there’s a suspicious man at the corner.」


     持有警戒的声音透露出事态的不单纯,号码离转角和那手持锐利银器的可疑男子将在不到十公尺后接触却还忙着低头滑手机,她赶紧恢复


     「那栋建筑的后门可以通到转角的巷子,门没锁。」


     几乎在说完的当下,她就立刻冲进了那栋粗心屋主忘记锁门的红色房屋。


     步伐平稳的女子仍浑然不知自己身处险境,按下『发送』键后一抬头就感觉到一股粗暴的拉力,整个身子跟著力量往右移,亮度瞬间黯淡,还反应不过来又是一阵暴力的撞击,背部被好不留情地撞到粗糙的砖头墙上,眼前只剩下一张双眼空洞的惨白面容,和抵在自己颈处闪闪发光的刀刃。


     「Give me your wallet and be quiet, or else I’ll——」话还没说完,男子就感到一阵晕眩伴随疼痛地倒下,女子呼吸不顺地看着一秒前还恐吓自己的男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慢慢从视线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快与黑影融合的混血面孔。号码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不确定对方的是好是坏。


     时间缓缓地前进,女子直觉认为身影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应该代表可以离开了,对始不为所动的救命恩人用颤抖地声音道了谢,快速转身离开,却再度被牵制住行动。


     时间缓缓前进,但她就在活在现在与过去。那女人的脸重新浮现在眼前的女子脸上,那女子的脸重新浮现那女人的脸。


     时间缓缓前进,但她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Sameen, are you ok?」


     The Machine关心地语气使她在一秒内便恢复了意识,但在看到女子要离开时下意识就拽住了那看上去十分脆弱的手臂,对方因此发出吃痛的一声,面露恐慌地转过头,棕色的眼底藏不住惊恐神情,皱起的眉头、精致的鼻型、水嫩的嘴唇⋯⋯但眼里头却不存在朝思暮想的柔情。


     她呆滞地看着眼前长相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努力将心中那女人的影子重新核对上,却发现这全部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无意识地松开手,像送走最后的一丝希望般,陷入寂静的沈默。


     女子发现眼前的个子娇小的女人在松开手后就没有下一步动作,这时才从惊魂中恢复些许平静,但从刚才开始黑发女人的灼热视线让女子觉得自己似乎,不是一般的人物,似乎,很重要。女子战战兢兢地捏著自己的袖口终于开口:「非常谢谢妳,但我、我们见过面吗?」


     她暗着脸色,强迫自己恢复大脑的运作,最后像下定决心般地给了一个对女子来说含糊不清的答覆,往街道的反方向走去。


     「I wish we do.」



     「Who is he?」


     「Nobody. Just a random robber who needs money for more coke.」


     「So for the whole week, I’m trying to stop a nobody from accidentally killing her.」


     「His murdering rate is 52.6 percent, sweetie.」


     「Don’t try to use data and convince me.」


     翻了白眼后,她一手拿着Bear的狗绳,一手拿出钥匙转开房门。 灯基本上都不用动手开,The Machine在她近来之前就会先开好,除了今天。


     「You forgot?」用小臂一次按下所有开关接着关门,她弯腰要帮Bear狗绳,但它却异常地亢奋,尾巴摇地飞快,似乎很想冲进臥房的狗窝里呼呼大睡。The Machine也异常地安静,并没有像平常一样用调戏的语气回覆自己的问题。而她发现自己的心情也异常地杂乱,例如闻道了屋内消毒水味的比例大过於烟硝味。


     今天果然是个奇怪的一天。


     「I wish Leonel didn’t give you something weird.」她捧著Bear的脸颊说,但它仍然像个小叛徒般地盯着臥室的方向,她稍微起嘴,大犬也只是吐出了粉嫩的舌头。於是她勉为其难地松手,任由玛连莱犬忽视自己。


     「Slow down, boy.」她展开专属于Bear的笑容,看见它直接冲向半敞的房门,然后往右拐,只露出摇晃的尾巴停在那儿,特工却因Bear反常的举动而警铃大响,肯定臥室有谁在里头,而且必须是熟人否则Bear应该是立刻冲上去咬一口先,才不会露出愉悅摇晃的尾巴。


     她从腰间无声地掏出手枪,往前逼近。The Machine依旧什么都没说。


     破机器。


     屋里安静到可疑,一声极为模糊的“Good boy”划破宁静,手枪上的手指立刻因用力而泛白,接着门口摇晃的尾巴消失几秒后被狗头和不停吞吐的舌头取代,Bear依旧一副兴奋难耐的模样让她更不知如何是好。


     「John?」她知道big log可以无声无息地潜入屋内,但依照那家伙目前的身体状况简直不可能,而且那声”Good boy”虽然模糊,男人低沈的嗓音也不可能如此柔性。


     Bear在一声"Sit"后乖巧地坐下,黑色水汪汪大眼配上那粉嫩的舌头确实可爱,唯一唐突的是头上的那只手。


     绝对不是John。太细致了。太⋯⋯


     「Show yourself or else I’ll show you a bullet.」


     不到五步的距离成功地促进了特工的线上腺素,但这并不是低沉嗓音稍微沙哑的原因。


     黑色。


     黑色指甲油。


     「Show yourself…」


     手指开始轻微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不安的情绪。


     「…and don’t fool me.」


     这是同时对The Machine,和墙后的人说的。


     或许也对那女人。


     那只手有了些动静,开始缓缓地曲起手指搔刮不长的狗毛,每一下都刮得她更不耐烦,面部更狰狞,却迟迟不敢扣下板机。


     「Be patient, sweetie.」


     调皮、有自信、又甜腻,这声音并不是由耳里的破机器传出。


     手停下了抚摸Bear的动作,将门板推的更开,直到那双穿着黑色紧身裤的大长腿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然后是另一只手,然后是身体,然后是棕色卷发,然后是——


     女人。


     Root.


     瞬间瞪大的双眼和僵硬的举枪姿势与特工平时的形象完全不符,思考混乱,手心已被汗水浸湿,就连眼眶也是。如果这是死后的世界就好了,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冲上前做她想做的任何事,可是这并不是,吧?


     「Don’t, speak.」女人开口想出声却被打断,眼皮的跳动显得紧张。


     「Shaw.」


     「Don’t.」


     「Sameen.」


     「我说闭嘴!」


     嘴像能呼出热气般愤怒,她感到头晕,恶心,那喊着自己名字的家伙连尾音小小的上扬都精準抓确到,她不敢相信半年多来的努力只是一场空。眼前的女人依旧如此真实,自己的矜持依旧如此脆弱・


     这是史上最烂的模拟。


     沈默许久,连Bear都因不自在而停止收缩舌头后,女人抿了抿唇率先打破寂静,小颤音确实地又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I’m sorry.」


     「For what? The faked death, last words, or this?」


     「Last words?」


     「Arrow, huh? you actually made The Machine to say that—」


     「She didn’t.」女人扎扎实实地往前一步,动作却极不灵巧,就像有人在后头拖著她的脚跟。她反射性地往后踏一脚。


     「I did.」



     她能感觉到心脏的狂跳所造成的热意正莫名地烧进大脑,这股热意甚至让她想起了在安全屋内与自己十指紧扣的那只手。就在前方。那只手就在前方。


     女人太真了,太脆弱、太真诚、却不切实际。


     「I know I did something extremely stupid, but please believe that it's the only way to keep everyone alive while having a war with—」


     女人停止说话,突然意识到自己将要说出那个词,那个令Shaw反射性地举起手指贴上耳后的词。女人忍住内心快吞噬自己和她的罪恶感,吸了一口气。


     「Shaw, this is not a simulation.」


     「Are you gonna stick a gun to your neck again?」她瞇著眼嘲讽,手指加重力道,眼里透露出投降般的杀机。


     「If that will help.」


     「No.」


     气氛不寻常到夹在两人之间的Bear呜呜了几声,不知该奔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待在身边给自己吃好笑的Shaw,还是许久不见但刚才温柔抚摸自己的Root。


     接着执行人在听到The Machine机械式的声音后傻住了。


     【恕我直言,不过我们确实打败Samaritan了。】


     见Shaw呆愣著,女人赶紧补上解释。


     「我回来了,所以她决定不再使用我的声音。」这下Shaw却显得更加疑惑,「Sameen, I know I still need to explain a bunch of stuffs, but could you…」


     女人唐突的停顿使她回过神来,扫视后才发现对方动作极不灵巧的原因为何。女人的胸口胸口、脖子、至额头早已泛了些冷汗,一脸难过地将身子靠在门框上,Bear见事态不对劲,呜呜地向Shaw求救。


     无可否认的是女人确实让她心动了,无论是那勉强撑起的微笑还是依旧虚弱的身体,一时之下她甚至不想再理会现实与模拟对她的摧残,什么simulation,什么Samaritan,反正不管是在现实或模拟中,女人都会是她最重要的存在。


     Root.


     就在快撑不下去、狗叫声越来越激烈时,一双温暖强壮的手臂圈起了无力的棕发女人,接着毫无预警地横抱明显轻了许多的身体,在女人稍微泛红的脸颊和模糊的意识下将她温柔地放至在双人床上。


     Shaw知道自己刚做了什么,也知道耳边的机器之后补充了多少讯息。


     【It was my idea.】


     【她确实地被射中心脏旁的位置,所幸有穿防弹衣。】


     【她心脏功能已经不好了,这下更差了。】


     【她一从昏迷中清醒就立刻策划了这次的行动,尽管需要更多时间复原。】


     【她不想让妳看到她最脆弱的时候,虽然这样一定会惹妳更生气。】


     【这次的号码是一个她曾经阻止过的无关号码。当时放了号码走,这次是要求她报恩。】


     【确实是我一直干扰妳和号码接触。】


     【她想知道妳是否还分不清现实与虚拟。】


     【她知道这方法不太好,但若妳连这样都分得清的话似乎就代表妳懂了。】


     【她一直看着妳。我也是。】


     【I’m sorry.】


     【But she really misses you.】


     「不用妳说我也知道。」Shaw在帮女人弄被子时不小心喃难道,然后就看到对方疑惑的表情却没有开口。依旧是如此脆弱。


     「I’m sorry.」她听见一声几乎化为空气的低喃。


     「You guys really need to stop.」这白眼是对床上的女人和无所不在的机器翻的。


     「I really am, Sameen.」沈重的眼皮和不争气的眼泪正悄悄盖过努力睁大的眼睛,「She told me to get fully rested, but I—」


     「I know.」特工坐在床沿,伸手抚上她朝思暮想的面容,冰冷的触感令她更加心疼,「I know, Root.」低声轻唤女人的名字,这个许久未提的名字。Root完美的鼻尖染上了一点红,那是源自於床给予的舒适,和特工给予的温暖。


     她好想念。


     她们好想念彼此。


     「Don’t ever leave me again.」


     「I won’t leave you again.」


     Shaw将吻扎扎实实地印在Root的唇上,没有丝毫犹豫。


     两人湧出的泪水交互融合,此时她们成为了『形』,但不是随便的『形』。


     她们是彼此最合适的『形』。


     Shaw是个Arrow,而她的归属永远都是Root。


     That day, her world came back in the very best form of sh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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