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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暴躁的刺青师锤 X 要求人体彩绘的客人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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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 gotta be kidding me.」

     「Oh Shaw, she insists.」

     「我说过我不做人体彩绘。」性格暴躁的女刺青师眼里都快要能冒出熊熊烈火，怒瞪在同事与某笑得灿烂的女客人之间徘徊，并且还未打算带这位『客人』入座。

     她决定先解决出卖自己的同事。

     「我昨天还特地提醒了你一次。」咬牙切齿。

     「妳就⋯⋯把它当作是刺青，练练手感啊。」笑容阳光的男刺青师拍了拍Shaw的肩，却被眼神吓得缩回手，小声的呢喃，「最近很少看妳在纸上涂鸦了。」

     刺青机吱吱的运作声此起彼落，偶尔持续超过十几秒，平时断断续续地说刺耳又不刺耳，说悅耳又不悅耳。

     Shaw快速扫过女人今天的打扮，她安静靦腆地笑着，身穿经典的红色菱格衬衫搭配黑色长裤和棕色短靴，完美塑造出乖巧文静的形象，一点也不像昨晚穿着皮衣且性格略带狂妄的姿态。

     看了就讨厌。

     「你知道我不需要练习，Cole。」Shaw特地在他的名字加重语气，大男孩又缩了缩身子。说话者并未礼貌性地与Cole对视，而是直直地从Cole颈肩穿过、停落於那双将本性隐藏得相当含蓄的棕色眼眸。

     身为十年好友的Cole怎能忽视Shaw的反常。

     帝国大夏标志性的顶端，自由女神像硬挺却滑顺的雕刻线条，街道的灯光明暗；手臂上栩栩如生的纽约城诉说了男孩对这城市的热爱，黑墨单色系营造出灰暗沈稳的气氛。

     Shaw耗费了七小时的作品。

     「Then have fun.」Cole丟下一句话后，就不顾她的安危找助理去了。

     女人抿著嘴，跟在手臂僵硬晃动的刺青师身后，途中两人一发不语，像是陷入了不知始末的冷战。

     「妳要刺什么。」

     「我要⋯⋯画。」

     Shaw为女人靦腆的微笑翻了白眼；这女人演技之逼真，她都想建议她进好莱屋闯闯了。

     「好，妳要画什么。」Shaw看着女助理将原本应摆放“真”的纹身颜料的小桌子上摆满了暂时性纹身的颜料与笔刷，内心就一阵酸疼。她已经很久没为人画暂时性纹身了，大部分识相的客人都会愿意在自己身上留下永久的印记，特別是当刺青师是画风精美的Shaw时。

     她叹了口气，祈祷这位长相符合胃口的客人能识相点。

     「我想要一只蝴蝶。」

     噢，蝴蝶。

     Shaw不敢置信地望着双眼闪动不明兴奋情绪的女客人，差点松开手中的笔。

     「妳在开玩笑吗？」

     「没有。」女人歪起头，满是不解地回覆，两手平放于纹身椅的扶手，纯真的口吻十分无害。

     Shaw承认，她差点就要上当了。

     「啊、翅膀是紫色的那种。」她雀跃地补充。

     「妳要画在哪？」Shaw翻了翻色铅笔盒，「大小？」

     「这里。」

     於是Shaw往黑色指甲油指向的地方看。

     嗯，小臂内侧，接近关节处，Shaw也很喜欢那位置。

     不过她个人偏爱较硬派的图案，而不是⋯⋯一只蝴蝶。

     而且是紫色的。

     「大小？」笔尖抵在白纸上，Shaw就等对方开口。

     「很大！」

     刺青师选择无视那过於幼稚的思想、语气、表情⋯⋯全部。

     Shaw有些粗鲁的拉过女人弱不禁风的手臂，另手替她卷起袖子，只大略看了一下白皙皮肤的面积便松了手，拿起纸笔，开始在白纸上飞快作画。

     这般的好机会，安静坐在椅上的女客人当然没有漏看师傅脸庞的菱菱角角。从英挺的眉毛到微翘的嘴唇，从垂落的发须到锁骨的突起；她灼热的视线在刺青师专注而筑起的高墙面前却像炮灰一样无力。

     「妳叫什么名字？」Shaw突然发问，手持续著动作，蝴蝶大致的轮廓已清楚呈现。

     女人轻笑一声，并且确定对方忙着作画的手臂有因这声轻笑而抖了一下。

     「You can call me Root.」

     Root. What a great name for geeks and tree huggers.

     然后是一阵沈默。

     Cole从转角处观看沈默不已的两人，觉得这画面异常的和谐。

     他很少看到Shaw对客人这么无理，仿佛是相识已久的好友；虽然也不常碰到Shaw做暂时性纹身的客人。

     「You know, butterflies are just worms with wings.」Shaw完成了翅膀的上色，淡紫与正紫渐层式的色系让蝴蝶有种跳脱现实的魔幻氛围，她挺满意的。

     「And humans are just with apes with bigger brain.」

     Shaw依然保持著动作，语气中仍有些不悅，嘴角却失守地微微上扬。

     「Really.」

     「Yeah.」甜美的音调徘徊於耳边，Shaw忍不住空出一只手搔了搔耳朵。

     「But you're much more than that.」

     Really.

     「Ok, Root.」Shaw放下笔，Root这时才发现一只活灵活现的紫色蝴蝶已出现在原本空虚的纸张上。

     线条简约，色调温和却不失灵性；她很喜欢。

     微微使力的压住Root的小臂，眼神突然变得专注而迷人。

     Root不禁咽了咽口水。

     Shaw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两人见面以来的的一个笑容。

     「Shut up and relax your musc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