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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鬼

【肖根】The Machine Band: Comfortably Numb

摇滚乐团AU

暴躁鼓手Shaw X 文青(误)贝斯手 Root

篇名是Pink Floyd的Comfortably Numb


*大锤不是二轴,是有原因而厌恶谈感情

这梗打算单篇单篇出,篇幅不会太长,每篇篇名、事件不同但是用同样的设定

这两个乐器我都只有玩过没正式学过也没拥有过,只能凭记忆和感觉挑选歌曲&给予评论

大家可以猜猜大锤喜欢哪个乐团

本篇只是开头式的过度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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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阵激烈的欢呼和尖叫声中,最近在地下乐团界突然窜起的”The Machine”乐团结束了他们今天在live house的表演,每人弯腰挥手道谢后带着仍激昂的情绪和挥汗如雨的身躯走下舞台。


     The Machine虽然只自发行了一张含五首自创曲的同名专辑,并且从词曲、编曲、制作、到发行完全都是自己包办,多元的歌曲风格加上出色的现场演出仍使之成为了近期个大live house争相邀请的乐团之一,粉丝人数也直直上升,这让原本期待不多的团员们又惊又喜几乎把邀约全接了,而且还在表演曲目内增加许多经典摇滚和金属名曲的cover。


     休息室里。


     「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Pink Floyd。」贝斯手悠悠哉哉地擦拭著她宝贝的Warwick手工订制琴,未上颜色漆的表面展现了木头原有的自然色。「听起来虽然很轻松,却不失技巧。」


     「很无聊。」


     Root猛然抬头,但动作仍然优雅。她用天真无瑕的表情望着自家鼓手,像是要对方解释清楚。后者感受到注视而不悅地从转鼓棒的动作中停止。


     「太慢了。」因刚才表演坐姿端正的关系,Shaw现在放松似的驼著背,「平均只在120bpm,好一点140那边,慢的则是神慢。」


     「妳要的明明是复杂度,」Root为自己喜爱的乐团反驳,擦拭的动作不自觉停止,「这和速度没关系。」


     「有关系。我们的观众大多是喜欢跟著快节拍摇头晃脑的摇滚迷,不喜欢妳那种慢速的抒情摇滚。」Shaw丝毫不怕得罪了团员的爱团。


     Root脸上总挂着的浅浅的微笑早已消失无踪,她有些严肃的语气让Shaw更确定这人和自己个性的差距。


     「我希望妳有真的先打过他们在妳的定义下的那些所谓的”快歌"。」Root将擦拭好的琴拿小心翼翼地放进琴盒里,转头看到乐团经理正往这方向走来。


     「就是打过才这么说。」Shaw轻藐地露齿笑,将两手往后撑在身后的桌子上,鼓棒不知有意还无意地刚好指向贝斯手,「根本是让吉他和贝斯专美於前的歌。」


     「所以我才说妳要的是复杂性。」Root在无人注视之下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和爽感。」


     「女孩们,」John脸上洋著熟男迷人的笑容,他高大的身影总能给人安全感,「It’s time to go.」


     The Machine在live house的巡回从hometown纽约开始,明晚将会是纽约乐迷短期内欣赏乐团演出的最后机会,这也将会是团员们在离开这城市前最注重的表演。


     乐团会组成完全是靠朋友之间的关系。一直打转在不同乐团之间鼓技又精湛的Shaw和John老早就因为工作关系是朋友了,而当时尚未与任何乐团合作的主唱Joey Durban又刚好是他的朋友。在John的介绍下,Shaw发现她和Joey表演的曲风相似也容易达成共识,因此决定组一个摇滚乐团,於是Joey找来了主吉他手Logan Pierce和副吉他手Harper Rose。


     而Root则是Harper找来的。


     说实在的Shaw一直觉得Root并不是很适合这个团,不是说不能喜欢抒情点的摇滚,只是The Machine当初的定位确实是摇滚偏向金属的乐团,这对Root显然是某种折磨,毕竟在他们决定要cover哪些知名乐团的名曲时,一定会选择符合乐团曲风的歌曲,而显然地Root提出的歌根本就不会被采纳,因此到最后很明显地只能默默在一旁附和。


     尴尬的是他们是五人乐团,奇数对投票是非常重要的。所幸他们并没有太多争议。


     况且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Root说出自己的偏爱了。


     不过Root还是能完美地演奏出贝斯的部分,所以说实话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几乎每天都要听她用那过於温和的口气抱怨个几句。


     身为一个女性团员人数多于男性的乐团,除了女性歌迷的比例会提升外,难免还是会发生这种对Shaw来说幼稚至极的事。


     团员对彼此有好感这种事。


     Joey又一如往常的想帮Root提她的琴盒到距离根本没那么远的巡回巴士里,然后被一如往常地拒绝。


     怎没人会想帮她拿数量明显更多的鼓?


     看到女人那过於亲切的笑容,Shaw再次忍住了内心莫名燃烧的怒火。


     「妳今天没把任何鼓打坏吧?」


     Shaw在行径中转头,对上了Harper仍炯炯有神的双眼。


     「当然没有,它们可是我的宝贝。」讲到鼓就不禁笑出来。


     她很确定Root有趁Joey紧张似地低头时转头瞥了她一眼,不过搞不好只是想之后嘲笑自己对鼓的痴狂。


     「Well,妳今天一样打得十分有力,站在鼓旁边简直要被轰炸到死了。」Harper开玩笑地说,和突然出现在身旁的Logan打了声招呼,Shaw也对他打招呼性的点头。


     「我看女士们今天也玩的挺尽兴的,但不知道我们的主唱今天会不会成功呢⋯」Logan也提著自己的宝贝ESP,他用下巴指向前方那两人,「失败几次了妳说,Harper?」


     「28次,」Harper语气藏不住的打趣味,「还不包括私下的。」


     Shaw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他们在不长的路途中简单地讨论了今晚的表演,虽然依旧表现出该团精湛的现场演出,但Shaw却在第四首歌的最后过於激动地把鼓棒打断了,所幸她一直有在身旁放备用鼓棒的习惯。而Logan觉得自己在第三首歌solo时对wah wah的掌控可以在完美一点。Harper倒是觉得她没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鼓手静静听着两位较熟识的吉他手们东南西北地谈天,视线不知不觉看向眼前那两位看上去挺般配的团员。她突然觉得走路姿势总扭腰摆臀的高挑棕发女人的背影总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当然Shaw不是很在意她事实上到底寂不寂寞,只是说说。


     反正Joey还是没成功。


     Twenty nine。Shaw在心里默默加上数字。


     巡回巴士里。


     「Goodnight kids.」John向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主唱和吉他手们道了晚安后,走到窄小的客厅看着明显还无睡意的Shaw和看不出精神状况的Root。


     「Goodnight?」


     Shaw听闻后放下酒杯,意识相当清醒。她用有点催促性的语调道:


     「Goodnight to you.」


     John知道Shaw有时会需要喝个几杯才睡得着,因此撇了撇嘴后就对两位点点头走掉了。


    鼓手转头看向硬撑在她身旁的贝斯手,黑色指甲在巴士亮度没那么充足的灯光下少了那么点距离感。


     「Goodnight to you, too.」


     她依旧没打算要分给她任何一滴威士忌。


     「I guess I’m not tired enough,」Root脸上原有的微笑转为幅度更大的笑容,她拿起空的玻璃杯倾向Shaw紧守的威士忌,「or not sleepy enough.」


     「听妳在胡扯。」Shaw大口喝下热辣的液体,原本想要独自喝完后自己滚去睡的行程就这么被打散。


     接着她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诡侷的微笑,想必会让歌迷为之疯狂的微笑。


     「妳和Joey...」


     「我们没有什么。」Root很快地否认,没有变化玻璃杯倾倒的角度。


     Shaw并不觉得这是踢到铁板,她只是花很了比平常久一点的时间再提出下一个问题。


     「那妳对她没感觉吗?我是说,他那么努力。」


     Root知道Shaw是想趁机取笑她。


     她打算反击。


     Shaw期待Root至少露出慌了阵脚的表情或语气,不过一向给人安静沈稳性格的贝斯手可不会让她得逞。


     「妳懂感觉?我是说,妳曾经说you don’t have emotions.」Root歪头甜笑着,Shaw意识到对方也想玩下去,只是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身为外人,他对妳的感觉还满明显的,看到妳就会痴笑,眼睛死死盯着妳,而妳——」Shaw故意将酒杯拿到与Root脸的同高度,「总是笑笑的对他,不是吗?」


     「我也总是笑笑的对妳啊,Shaw。」Root甜腻地喊出她的艺名,也故意将身体向前倾,「不是吗?」


     Shaw撇了撇嘴,把酒杯从桌上收回,喝下里头剩余的酒精。


     车辆行驶在夜间道路上平稳的声音有时能抚平任何过於激动的情绪,在无人出声的环境下提供一阵安稳的背景音乐,即使团员们都不说话也不会尴尬。


     但此时真的他妈的尴尬死了。


     「Haven’t you think of settling down?」Root在她重新将杯子注入酒精时唐突地说,Shaw差点没把嘴里说好不会分任何一滴的威士忌喷到对方脸上。


     「I know you prefer one night stand, at most three nights, but—」


     「No need to do so.」鼓手精壮的手臂随着拿起酒杯的动作而曲起,颇唾弃地解释:「We are a newly formed band. We are not suppose to “settle down”.」


     Root的眼神突然不太对,应该说整个表情,似笑非笑,像在隐藏某种Shaw无法认出的情绪。


     「Not physically, but mentally, maybe.」


     Shaw最讨厌有人和她提起感情方面的事,就像她受不了团员之间超越友情的情谊。她一直以来都作为乐团中最威猛最暴力的鼓手,负责唤起歌迷和团员沈睡的意识,炒热表演的速度和气氛,但打着一个必须待在场地后头的乐器,鲜少大方出现在观众面前的小炮杖的感情世界往往成为歌迷们讨论的话题之一,这使她宁愿继续游荡在不同关系浅薄的男女之间也不要安顿下来。


     曾经她迷惘於爱情所需的安定和工作所需的变动之间,最后她选择了工作。


     应该说不得不选择。


     她还记得曾经那位令她真正感受到爱情的心理医生。


     「Or were you hurt by someone?」


     Root的问题将她拉回现在,Shaw放下方才一直抵在唇上的酒杯,眼神兇狠望着Root,后者不甘示弱地直直盯着她。


     「I’m the one who hurts somebody.」


     Shaw在Root灼热的注视下将玻璃杯清洗好放回杯架上,把威士忌放回除了她以外没人敢动的小酒库(其实就是个平台)。


     最后她瞪了Root一眼就跑去梳洗,準备攀上那个好巧不巧抽中在Root床位正上方的床铺。


     她讨厌被打乱行程。所以既然行程已经被打乱了,何不仿随意在加点什么。


     例如想想Root这个怪人。


     刚开始练团时Root个性温顺、话不多,通常都是主唱和吉他手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和打闹,Shaw偶尔会加入话题。她并不觉得自己被排挤,反而觉得团员们之间的关系挺尊重她不爱讲话的性格,可经过几次无心(真心不骗)的观察之后,尽管仍因为那张对乐手来说过於精致的脸蛋和确实高超的弹奏技巧而受到歌迷的喜爱,Root却常常给她一种被镁光灯排除在外的没落感,Shaw说不上那种感觉。


     难道这大概就是其他人所谓的寂寞?


     那她肯定习惯,或者痲痹了。


     Shaw习惯用比凡人更暴力的方式抒发负面情绪,持续好几小时的健身是一种,打鼓也是一种。


     她喜欢掌控自己身体时的爽感;喜欢消耗体力后乳酸堆积所引起的痠痛、喜欢听着敲击所发出的巨大声响、喜欢看着震动的鼓面与钹。


     骄傲感。


     她不喜欢无法掌控自己心理时的无力感。


     挫败感。


     她听见Root从简陋的浴室中走来,关上所有灯的开关的声音,和躺进被窝里悉悉簌簌的摩擦声。


     好,想Root的时间结束了。


     要不是为了节省住宿经费,他们也不会需要睡在整晚开在高速公路上閒晃的巴士上。


     也不会要忍受这女人。


     她闭上眼睛,试着将兴奋情绪留到明晚。


     「Goodnight to you too, Sameen.」


     她突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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