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家活口而甜言蜜语的年下肖 X 腹黑心疼锤子的年上根
点梗人 @刘平长
写的满顺的,感谢点梗人的想法,原谅我拆成上下,有点爆字
然后再原谅我,如果和期待的不太一样的话,没想过这样的设定很新鲜也很困难,因為让太刻意的大锤会ooc,所以容许我先这样写,下篇才会真正开始甜言蜜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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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哗啦的打在门口的遮棚上,大片的窗口贴上了密麻的雨珠,天气阴沈的和室内明亮的环境形成反差,外头人烟稀少,只有竖立的路灯愿意留下。没有人想在下雨天出门,没有人想在路上被黏稠的雨水浸湿,没有人在乎这些必须在雨天里行走的身影。
Shaw习惯了走在下雨天的日子,一个人。她不习惯打伞,应该说她连伞都没有,任由混杂多种杂质的液体渗进衣服的棉料里,对她来说这可是上天赐予的免费的洗衣机会,不用可惜。
母亲说,愿意独自行走在雨中的人们,心里一定有著一段特別珍重的故事。
可是Shaw没有。
「我回来了。」
Shaw关上门后进入了狭小阴暗的室内空间,脱下鞋并将沾满水汽的连帽外套掛到衣架上,拖著疲惫的身子走向根本称不上是客厅、比较像杂物堆的区域,她没什么时间打扫,不过看到这堆满箱子的画面,确实该找个时间打扫了。
拿了条毛巾随意擦拭后她赶紧拎着一袋熟食走到唯一的房间,坐到床旁的椅子上,看到床头柜上的一壺水有减少的迹象就松了一口气。她熟练地拆开那碗老板好心允许她带回来的汤面,先放在一旁的柜上。
「Mom.」Shaw轻唤一声,床上病厌厌的母亲张开了沈重的双眼,借着搀扶下挺起上身,她迅速地把枕头摆斜,让母亲的背部能有些依靠。
「Sameen.」Shaw静静的感受脸庞上抚摸,静静的将母亲慈祥的面貌尽收眼底,深怕哪天就再也看不到了。
「吃饭吧。」把木制的床上桌放好后捧起一旁的汤面和叉子,Shaw体贴的替母亲先转好了面,「趁热。」
女人艰难的咽下温热面食,绽放Shaw所认为、世界上最温暖的笑容。
「学习的还好吗?」母亲虚弱地放下叉子。
Shaw点了点头,接着起身。
她看见母亲欣慰地笑了。
「我先去冲个澡,慢慢吃。」
她也回了一个过於逞强的笑容。
Shaw怎么可能对母亲说,自己只有在需要考试或交重要功课时才会去学校。
平日的行程是这样的,Shaw一早会去学校报到,接着立刻赶到老旧式的便利店当收银员,晚上在一家平价餐馆当服务生。
日子一天天过去,银行里的积蓄逐渐增加,Shaw除了用这些钱养活自己和母亲外,也準备让长久臥病在床的母亲受到更完善的医疗待遇。她从不嫌累,虽然偶尔会撑不住而直接倒在床上一觉到天亮。她从不嫌累,虽然偶尔会为了省钱而饿著食量特大的肚子。她从不嫌累,虽然看到同学或其他孩子能在学校里待到放学、并喜洋洋的直接放学回家时,心里会有些酸疼。
Shaw不常去学校,话也不多,但实际上还是挺受大家欢迎的,特別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小女生。显然的Shaw不同于一般同年龄青少年的成熟外貌与历练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她们,时常会在放学时被拦下,然后被害羞地而发抖的双手递上礼物或卡片。
基本上她会接过,但不会给予回覆。
Shaw不需要也不希罕爱情,谈恋爱是给那些空閒著的人们打发时间用的,她把时间留给更重要的事情。
餐馆的工作给发的工资是便利店的两倍,因此十分重要。晚上的餐馆挺忙碌的,得不同端菜、点餐、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她习惯用自身能力说服身旁的人,幸好遇到了好心的老板,才同意让她把一些本该扔掉成厨余的食物带回去。
这天,餐馆在点餐时间快结束前走进了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客人,踏着穿着与店内环境不符的宝蓝色连身裙,脸上画著淡妆,许多原本正低头食用的客人都被她不凡的美貌与气质所吸引,个个抬起头来争夺那美妙的身影。看起来约三十左右,不,应该不到。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有。」女人慵懒的将棕色卷发撩至一边,与头发同色的瞳孔直直望着Shaw,她笑时连眼尾也会一同被勾起,「妳叫什么名字?」
「Sameen Shaw.」Shaw清晰地说出。
「那Sameen,」女人用一种Shaw从没听过的优雅声线念出她最忌讳他人唸出的名字,「妳几岁?」
「十八岁。」其实她十六。
「为什么会在这里工作?」女人的眼里露出好奇。
Shaw开始觉得有点厌烦,却想多听听这女人说话的声音。
「家里需要钱。」
Shaw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诚实,通常她会对那些对她感兴趣的客人说她只是想赚取一些零用钱,然后委婉的拒绝那些人提出的奇怪的邀约。
女人抿了抿嘴,动作优雅却带有一丝抚媚,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
「妳还缺工作吗?」
「啊?」
「I can offer you a job with high paying.」嘴角抹上一道怪好看的微笑,女人看了一眼Shaw服务生的装扮,「And not as tired.」
「不了,谢谢。」像终于得到脱逃的机会,Shaw动作快速却不失礼貌得点头后转身準备回厨房端菜,想让这奇怪的一天尽早结束。
然后,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又听到了成熟的女声,而且唤的还是自己的名字。
「Sameen.」
Shaw吐出微小难以发觉的长叹才转回来,眼前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臂,女人递给她一张虽有皱折但看得出纸料高级的纸片,上头写著好似已经写好很久了的一串号码。
「If you change your mind.」
Shaw低著头,礼貌性的接过纸片,食指在纸片下擦到了对方抹著黑色指甲油的指尖。
她再礼貌性的扯出微笑点头离去,外表上十分有礼貌,但内心简直要撕碎纸片一万遍。
Shaw没有将这个奇怪的邀约记在心上,那些提出邀约的人至少会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女人却完全没有透漏任何一点关于她自己的讯息,留下的只有这片写上一串号码的纸片,以及那好闻的香水味和慵懒却不失优雅的气质。
Shaw绝对没有在熟睡的夜里梦到这位与她一同游荡在雨中奇怪却美丽的身影。
一个星期过去了,Shaw没有再见到那女人,每天晚上却不再好睡,每天晚上都会做梦,不一定是梦到那女人,但好几次都是。
她一个人在无人上门的便利店的收银台后里望着架上满满的食物,肚子很有意识地叫了一声。她中午只吃了一个三明治,完全不够。
接着门铃醒了,Shaw反应性的转头,然后对上了那双不断梦见的眼睛。
女人这时不像一个星期前穿得那么正式了,她现在随性地搭了一件白上衣和帅气的皮衣,下身穿着黑长裤和黑色皮靴,Shaw能听见鞋跟在地上敲出规律的声响,步伐轻盈地走近自己。
「我们又见面了呢,Sameen.」女人压低声线的鼻音令Shaw的名字听起来充满诱惑,Shaw不自觉吞了口水,扯出笑容应对。
「…...How can I help you?」
女人左右看了看Shaw身后摆放的烟包,往后看了看一排排的商品,最后往前定格在Shaw身上。
女人露出调皮的笑容,突然倾身,一手撑在桌面上,另手从口袋中夹出了一张熟悉的纸片。
「Call me.」Shaw傻愣地再次接过纸片,上头的号码看起来是一样的。
「I can help you.」她补充。
Shaw不解地看着眼前比自已高挑许多的女人,看到对方的笑容里流露出一丝温暖。女人像是知道Shaw想问的是什么,开口后才转身离去。
「I'm just a stranger who helps needy strang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