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

烟鬼

【肖根】The Machine Band: Days of Why and How

摇滚乐团AU

暴躁鼓手Shaw X 文青贝斯手 Root


篇名:The Kill-Days of Why and How

好久不见的乐团小队!


电梯:(1) (2) (3) (4) (5)(6)(6.5)


十二月很像完全没发文,差点被报失踪人口(应该没有人报了吧?

换电脑后Chrome一直crash,转简体和发文重来了好几次

反正,老话一句:快放寒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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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mething you're doing ain't doing me good,

     I can feel it in my blood.



    Shaw和Root在饭店房间里爆发口角后的隔天,小队就发现到那藏也藏不住的异常。首先发现的是Harper和John,再来是立刻被Harper使了眼色的Logan,而直到中午要各自吃饭时,他们才发现原来Joey老早就感觉出来了,只是对鼓手和贝斯手之间异常的压迫氛围感到疑惑,以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们...怎么了吗?」Harper小心翼翼地询问。她自认动作自然的拉住Logan,放慢彼此行走的速度。一行人走在印第安纳波利斯(Indianapolis)白天热闹的街道上,正不疾不徐地寻找能令大伙儿都满意的餐馆。可一向希望乐团气氛融洽的Harper满脑子只想知道该如何舒缓这连暖阳都无法化解的尴尬气氛,对此Logan嗤之以鼻,无法谅解好友的大惊小怪。



     副吉他手往左瞥了眼Shaw,再往右瞥了眼Root;她们之间的距离竟然如此遥远,令人难以置信。



     「你要知道,即使她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无从得知。」高挑金发男子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心情看起来十分愉快,无受影响;两个女人应使人担忧的冷战只占据了他百分之十的思绪,剩余空间都在思考中午要吃什么好。



     「那你最好想出个解决方案,我可不希望今后的演出都受到影响。」Harper但再说完后发现这话实在容易被误解,眨了眼睛赶紧补上一句:「她们很重要。我是说,乐团里的所有人都很重要。」



     「我当然知道她们很重要;鼓手和贝斯手掌控了整个乐团的节奏,上回Shaw团练时不小心落了一拍就能让大家反应不及。」吉他手嘴角溜出了一声细小的叹息,「但我不认为她们之间的事需要让外人插手,况且我们也不了解,只会把事态搞得更糟。」他一面环视街道旁的餐馆,一面安抚身旁穷紧张的友人;Harper从以前就是这样,总因朋友间一定会发生的小事而心神不宁,食不下咽。



     有时他看了也挺不舍的,对于那些被无辜牵扯进来前男朋友们。



     肚子已咕噜咕噜叫的男子最后定下了结论:「让她们自己解决,別硬要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相信我,那只会更糟。」



     「你知道你不是那么值得信任。」Harper抿嘴笑了,至少她露出了笑容 —— 那是Logan目前最希望看到的东西,仅次找到一间能令人满意的餐馆。



    Always looking, never found

    How I'm keeping my head down.



     吃饭时,Root和Shaw中间隔了Logan和Harper,Shaw脸色不快地坐在John旁边,Root则难得地坐在Joey身旁,餐桌气氛从未如此尴尬过。

    


     依旧是个既不用接触、又不会直视到对方的位置。



     气氛持续尴尬到下午,Harper都忍著不介入双方,甚至连最擅长的玩笑都不敢开,团练的气氛僵硬到极点,Shaw打鼓打得兴致缺缺,Root手指似乎懒得使力,频频发出弦未按干净的杂音,导致Joey把The Machine一首首经典的金属摇滚歌曲唱的像佛经似的。



     在其他人出去上厕所或喘口气时,她终于受不了这像死了人的气氛,但并不是跑去找应该在外头抽烟的Logan抱怨,而是似乎也被两人感染的Joey。



     一走到抿著嘴、手拿矿泉水的主唱身旁,Harper劈头就问:「先不问你为何也变成哑巴了,不觉得该做点什么吗?」



     Joey无神地转头看她,双眼前像被矇上一片灰濛濛的黎雾,却写著斗大的「无奈」两字。他动了动靠在贝斯音箱上的僵硬躯干,叹了口气:「能做什么呢? 我虽然很不要脸,但还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你的意思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朋友闹翻了也没关系?」Harper现在可没时间取笑自嘲的Joey,她只想快速解决这两个关系暧昧、却死也不会承认的女人。



     「Logan说我们不应该插手。」



     副吉他手一听到那名字反射性地忍不住痛骂:「好啊那家伙又都背着我乱说——」「我觉得他说的对。」Joey趁Harper还在震惊时快速补上,「她们这么有想法的女人,不可能会理会我们的。」



     Harper啧了一声。无可否认地,那两位性格意外相似的女人确实不会理会外人「好心」的帮忙。



     「我就当作你们俩已经串通好要说服我了。」Harper在说完这句话后,John刚好进门提醒表演的时间。



     「我又错过了什么?」他明知故问地看着Harper和Joey。



    晚间的演出因观众的热烈回响又多演唱了三首曲子,待十一点半,大伙才精疲力尽地收拾好设备,準备离去。



    These days of why and how get so hard,

    I'm not saying another word.



    Shaw永远忘不了当自己满腔怒火地在轰击鼓面时,观众激昂的叫声是如何随着演出时间淡化,一向骄傲的意志力是如何随着死神的逼近澌灭,全身漆著乌黑色调的高挑背影是如何牢牢抓住她同样乌黑的怒视。



    Root没有像之前一样频繁的转头,轻轻地甜笑,或惹人怨的媚笑;Shaw甚至连她的脸都看不见。



    那稍微脱落的眼妆、稍微凌乱的卷发和稍微汗湿的衣襟,都令Root与生俱来的独特魅力不减反增,像雨中的豔红的玫瑰,落魄却不失风采。



    而Shaw始终不会承认,身处舞台最后方的自己总是舍不得将视线移开——总是有几个理由逼她留下。



    John看着Shaw轻松地把最后一个鼓箱放进巡回巴士的行李箱内,想起她在舞台上迷人的身姿却皱了眉头。



    「Shaw,妳不能再这样残害妳的谋生工具了。」John深邃的灰蓝色瞳孔不急着对上Shaw黑色眼睛,他知道乐团鼓手总是避谈任何有关贝斯手的事情



    「Whatever.」鼓手无所谓地翻了白眼,转开Joey丟过来的矿泉水,仰头大喝。



    「You should fix your relationship with Root.」



    她差点噎到。


    

    When I hear your name it's like a freight train

    Shaking me off my tracks.



    尽管一口气喝了近半瓶水,Shaw依然感到口干舌燥,除了因夜晚稍凉的气温外,更多是因为John突然其来的话——那令她措手不及。



    她不习惯自己被人说和谁有什么“relationship”,特別当那人是真实身份未知的Root时。待Logan抽完烟,风已像冬天刺骨的池水般让人受冻,但敞开大门又透出暖光的巡回巴士附近仍少了某人遥不可及的影子。



    幽黑、修长、遥不可及。



    Something's wrong.



     「Where's Root?」Logan一下子就来到Shaw面前,也不理会身后尝试阻止他的Harper,劈头就问,还带来一阵清淡不了的烟味。



    Shaw对烟味并不陌生,她曾经也有挺严重的烟瘾,但在加入The Machine后就戒掉了,理由是因为抽烟会花费太多可以练习的时间,况且她也不希望在约两小时的演出时突然烟瘾发作,那会令她有力的双手打不起劲。



    Shaw想起戒烟时期,那感觉极为痛苦,像十万只虫子在呼吸道攀爬,痒却捉不到,只能靠更多如毒药般的酒精缓解。



    鼓手此时正坐在巴士后门的阶梯上,不疾不徐地抬起头,终于对上Logan半着急半诡异的表情,「Am I supposed to know?」



    「I finished my cigarette!」Logan戏剧性地说道,原先拿着烟的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And she’s still not back yet.」



    「Am I...supposed to know where she is?」



    「Wow, you guys really need a talk. Or two. But two might not be enough...」



   Shaw无言地翻了白眼,没有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而撇头离开Logan的浅蓝色瞳孔。她最后在停车场死灰色的水泥墙上寻回自己的声音。



    「Just tell me where she is, I'll go find her.」



    「Never one knows where she went.」Harper拉过Logan高大的身子,露出难得的担忧眼神。她大步走到Shaw面前,黑人的自信美在她身上展露无遗。



    Shaw并不会承认自己慌了;Root从来不会闹这种小脾气,她知道Root加入The Machine是为了更辽远的目标,不可能是纯粹喜欢音乐,也不可能是为了她。



    她这种人,怎么可能。



    「Any guesses?」



    Harper想了一下,仍摇摇头。



    Shaw拿出手机,十一点三十分。



    「If I'm not back before twelve, call the cops.」



    All I do is wonder why, 

    Why and how you leave me every night.

    


    接近凌晨的街道上除了几间超商、酒吧和夜店色彩鲜艷的霓虹灯外,更令Shaw感到不悅的就是才十一点多就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脚步蹒跚,见什么喊什么,有些倾倒於电线竿旁,有些则干脆坐在商家的橱窗外,呼呼大睡。



    夜晚不得安宁。



    拉紧棉外套的领子,Shaw只剩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找到显然是刻意搞失踪的乐团成员,



    夜晚会使人露出本性。



    十一点四十分。



    Shaw释出猎豹的本能,利用敏锐的感官搜查街道每一个边边角角,她越过每一个走路过於缓慢或迟钝的行人,她选择往还亮着的商店里头找,她才不相信乐团成员要她独自出来找那女人是毫无目的或原因的,反之,她很清楚其他人有多么希望她们能恢复以往那样的⋯⋯relationship。



    尽管那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十一点五十分。



    Shaw开始有点急了,她不喜欢着急的感觉,那会令所有人都感到徬徨无助,而所有人包括自已,就算她不会承认。况且她也不希望Logan或Harper真的听从她随口说说的指示报警,那太尴尬了。



    双脚渐渐感到酸疼,呼吸也越来越不顺,她不敢相信那女人竟然敢让她在接近十二点的街道上到处奔跑,还可以可能站在某个难以察觉的位置望着自己愚蠢的行为,窃笑。



    Shaw觉得她好找许多,这时间她不在酒吧就是在夜店里用酒精和音乐催眠自己,而且她得诚实说,酒精和音乐是世上最美好的两样事物,没有人能抗拒的了美味的酒精饮料和夺魂的音乐,他们可以是激烈、暴躁的,也可以很沈稳、温驯,和人一样。



    不可否认的,Root和她有许多共通点,她们都喜欢音乐,享受在舞台上尽情弹奏乐器时的快感,享受和女人近身接触的温暖,她们也都有著对正常人来说极为异常的人格,并过着隐藏真实自我的生活。



    除了很累以外,更多的是对社会的不满和些许的怨念,「平等」这种抽象的概念对她们来说是不存在的,而Shaw并不会求强,但她不知道Root是否和她一样。



    Root会在哪里?



    她自己会在哪里?



    十一点五十五分。



    Shaw站在本该宁静的街道上,忽然听到了细小全却熟悉的音调,很熟悉,很熟悉,在不算久远的回忆里,在不算久远的年代里,她都听过。



    127bpm的节奏,忧伤却不使人忧郁的吉他solo,温驯却不失沈稳的bassline,轻松却透露无奈的歌唱声线;Shaw曾因这首歌嘲笑过对方,但她没有说,这首是她母亲最喜欢的一首歌之一,她还记得小时候的自己是如何在缓慢行使的轿车内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思沈醉於摇滚慢曲中无拘无束的世界,便在那一刻起决定要成为音乐家。



    Shaw像锁定猎物般的掠食者,以凡人追不上的速度寻著声音来源奔跑,精实的躯体切开了风,却剖不开那熟悉的曲子的每一个小节,每一个节拍,每一个音符,每一句令人内心百般交杂的歌词,每一个令听众在心里不自觉想到的人。



    她为甚么会有这种感觉?这种明明失去其控制却沉醉其中的感觉?



    十一点五十八分。



    当Shaw终于来到眼前灯光昏暗的唱片行时,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查看时间了,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问问自己:「Root真的会在这儿吗?」



    She knows it; she just knows it.



    她并没有理会外头挂着的「Closed」,进门铃因Shaw推门的动作而清脆地响了。这是一间很老旧的唱片行,唱片量十分庞大,柜台不见半个人影,她却听到有人对谈的声音。



    高级音响拨出的曲子将进入尾声,Shaw越是往店内深处走去——对话声的来源走去,女人刻意压低声线的鼻音越是清楚,她方才满脑子明明都是些气愤话,但随着自己越来越接近或许是Root的人时却消逝的无影无踪。



    「It's the most representative song of my life, and it will always be.」



    她怎么也没想到Root竟然是在和似乎是店主的老爷爷聊天,手上拿着的不外乎就是Pink Floyd The Wall的黑胶唱片,脸上挂着她从未看过的喜悅。



    又是一个沈静在音乐世界里的人。



    Shaw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在无意识间踢到唱片架的边角,她看到Root先是迟疑了一秒,才决定和她对上眼,小心翼翼地,和她对上眼。



    然后Root露出了那叫人难以气愤的甜笑,和最初见面时无丝毫差异,同样的令人放松、迷人。



    接着Root将手中的唱片慎重地交给一旁白发的老人,体贴地靠近他听日不如前的耳朵说:「I would like to pack this one up as a gift.」



    Root看着她。



    Shaw吞了吞口水,好的坏的话全卡在喉咙,说有多落魄就有多落魄,她从来都只有看其他人落魄的份,没想到有天会轮到自己。



    十二点。



    Root缓慢地逼近Shaw,却仍保留了鼓手最需要的个人空间。



     「I know you'll come for me.」



     十月凌晨气温转凉,低温深深地次进Shaw布茧的手掌心。



    总是有几个理由逼她留下,或离开。



    她现在能确定Root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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