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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鬼

【Moonsun】Desert Eagle(20)

也想染头髮了,可是染成飘里的银色应该只会老人白吧...

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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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



    文星伊在发现此事之后,便很有效率地找来丁辉人和安惠真讨论潜入金氏大宅的计画。



    尽管连个实际的地点都不清楚,但这已经是这阵子以来最大的进展。文星伊没有理由继续蹉跎,即使有可能赔上两人的命也在所不惜。



    于是等金容仙补完眠一起床,人还没完全醒就先被安惠真捉进另一间房裡全身大改造。除了身上行头变得更贵重之外,棕色秀髮也染成了光泽更透亮的咖啡色,紧接着又被全身保养了般。



    一整天下来,金容仙感觉自己在椅子上又补了眠。



    而从明的她也没有问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大费周章。



    她知道她现在是没有资格开口的。



    话说虽然大家都是女人,但突然要被看个精光的感觉还是很害羞。



    只能说幸好是个性豪爽的安惠真,她没办法想像若现在被另一位大冰库看会有多紧张。



    经过好几小时的照料,待飢肠辘辘的金容仙终于坐到餐桌前用餐,已经是晚上的事了。



    她也是此刻才看到文星伊外貌上的转变。



    「好看吧,也是我染的。」安惠真双手捧着碗筷,用下巴指了指坐在斜对面的文星伊,视线全程没有离开桌上的饭菜。



    文星伊的头髮被稍微修短了,脸蛋感觉也因保养更加透亮,但最大的转变,还是那头不再耀眼的银。



    看来探索者也染成了和自己相彷的咖啡色,不过颜色要再深一点,而且感觉好像不是很自在?



    金容仙这时才恍然大悟;任何装扮在沙漠裡都是富贵的象徵。除了不同矿石所製的饰品外,染髮也是只有閒钱的人才能做的打扮。



    颜色越浅,所需的材料就越稀有,花费也随之提高。



    而咖啡色算是中高产阶级常见的髮色,成熟不失礼节,又比普通的黑髮多了点色彩。



    文星伊面无表情地接受这份自夸式的夸奖,却难以忽略前方大胆的注视。



    「怎么⋯⋯」她彆扭一问。



    对方开口即是受宠幸的金容仙心情立刻好起来,把整天的疲倦和飢饿抛之脑后,傻傻一笑。



    「好看。」



    「那别看了。」



    文星伊忽然举起空盘想挡住对方过于热情的视线,却没想到这反应在金容仙眼裡是多么可爱,连身旁的两位好友都忍不住噗滋笑了出来。



    还算平静的时光在金容仙没脸询问细节之下,度过了一天。



    明明文星伊也没特别提醒,金容仙隔天一早便出现在她面前,行李也都准备好了,气色感觉是已经醒了一阵子。



    金容仙一副邻家少女的模样靠在大门旁,她託安惠真给的真皮旅行袋被两手拎在身前。



    这次任务她得大手笔起来才能符合北方富人的形象,而这也代表她们一路上都必须保持这样形象——赶路有代步车,吃饭上餐馆,住宿可以住旅馆。



    基于这次美好的条件下她就没有多带什么生存工具,但对比自己只有一个更简便同为皮革的旅行包,金容仙那个算是她拥有最大的一个了,而且居然还能塞得那么满,看来她是有点小看对方。



    昨天被稍稍改造的金容仙明白自己此时可能得扮演的身份地位,因此在梳妆打扮上都更为仔细。为了面子和性命着想,她戴上了安惠真配给的金银饰品,左手多了手环,脖子多了项鍊,耳垂也多了副耳环。



    不得不说,金容仙顶着那张旷世美颜,果然只要一打扮起来就有富贵人家的风范。



    文星伊快速地扫过对方的打扮后,便满意地推开大门,却忽然转过头。



    「不必和辉人和惠真道别吧?」答非所问。



    金容仙见对方回头,拿着旅行袋的双手因惊吓一震,但很快就恢復原状。



    「她们知道我们要走了吗?」



    「知道,我道别了。」文星伊自顾自地拿走金容仙手裡的行李,眼神让人看不出目的,「是说妳。」



    金容仙的情绪有些複杂。她不明白文星伊究竟在盘算什么,也没有勇气做过多的询问,最后只好看向门外未完全起色的天。



    「走吧。」



    她确实没有资格把两位当成什么更特别的存在。



    两人走到大街上没多久就看到了将来这段日子的坐骑。



    文星伊很绅士地扶着金容仙,让她坐上了在这座城裡难得一见的吉普车。



    车辆在沙漠裡是最高级的代步工具,因此文星伊才会选择在天还没亮之前就开始赶路,以免引来没必要的关注。



    司机一看便知道是一位专业人士,对于她们的目的地没有多问,也没有质疑两人的身份。他穿着非常整齐的白色沙漠正装,身材挺拔,留着帅气的鬍子,很轻鬆地便把两人的行李放进后车厢裡。



    他的身旁则站着一位同样穿着整齐衣物,但身材稍微矮一些的年轻男子。男子友好地和两人自我介绍后握了手,露出亲人的笑容,丝毫没有一点连夜赶路的倦容。



    「他们身份很安全,我都调查过了。」



    丁辉人是这么和文星伊保证,要她把警觉心放在周围的其他人身上,才不会浪费多馀的心力。



    当然,文星伊很想听从她的建议,但习惯可不是一两天就能改变的事,除非碰到另一个金容仙。



    金容仙,想起来还真让她在几天内就完全放鬆警觉心。



    从不亏待自己的探索者一边自我反省,一边庆幸金容仙现在才是处于弱势的那人。



    沙漠路途在高速中少不了一点波动。已经有过搭乘经验的文星伊对此自然没有反感,但对她身旁这一踏出北国大门就被绑匪抓走的姑娘来说,路途要把她给晕到分不清天南地北。



    文星伊也不是彻底的直男,身旁人那么痛苦的样子也把她给吓坏了,一方面不想看她难受,另一方面也不想弄髒车子。



    总结在多重夹击之下,她终于为难地和司机说好开一段路就得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为的是这趟旅程的平安。



    夜晚,特大吉普车化身行动旅馆,加长的后车厢能够铺床睡两个人,比起把椅背放倒着睡是舒服很多。



    于是文星伊和金容仙两个金主便睡在后头,司机和副司机睡在原位,两团之间隔着挡板。



    车内虽然已经比外头温暖许多,但温差总还是有点残忍。白天晕得受不了的金容仙到了晚上还是睡不好,一下冷一下热,有点感冒的迹象。文星伊给她吃了药之后就不断把双人被往她那裡塞,宁愿她热也不许她冷。



    裹着大被子的金容仙立刻化作富人甜点——草莓大福,陪了因为担心而稍微有点失眠的文星伊。



    原本两天一夜的路程硬是被金容仙虚弱的身体加成了三天两夜,代表这种难以入睡的夜晚持续了两次才结束。



    和司机们道别后,两人便入住还富人区外一栋最昂贵的旅馆。



    她们迟了一天的行程在凌晨终于抵达北国。



    旅馆对为了事业而熬夜奔波的富人不敢新奇,因此允许任何时间入住,但也因为她们迟了一天,所以进富人区的证件也得重新印刷。



    好在政府对富人旅客还是十分包容,会有专人把证件送到这间套房,代表她们可以整天都窝在裡头补充前两天失去的睡眠。



    洗好澡的文星伊正在好好整理行李,顺便把自己携带的唯一一把合法枪枝摊在梳妆台前,接着从金容仙那裡拿来另一把较普通的手枪。



    这北国可真严,一人只能带一把枪,子弹还不能超过一个弹夹的数量,就算是富人也不得通融。



    文星伊带的还是平常那把沙漠之鹰。虽然丁辉人一再说没问题,入国前还是被感兴趣的侍卫把玩了一番,还差点被没收。



    相比后座力和杀伤力极大的Desert Eagle,利用金容仙的名额所携带的Glock17就没那么受到关注,很顺利地就通过检测。



    「他们确实可能因为新奇而没收,欧腻只要强硬一点表示妳富人的身份就好了。」



    无奈的文星伊也只能照着似乎有很多次这种经历的丁辉人做,幸好对方最后终于放过自己的爱宠。



    入城后虽然感觉很安稳,在这裡的生活品质也比从前要好上许多,但她铭记无论如何也不能鬆懈,毕竟身旁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金家的打手。



    脑袋裡有各种疑难要处理的文星伊,一想到这裡的女人除了要经历某件终生大事以外就没有戴面纱的机会,文星伊就觉得有点头疼。



    难道真得照安惠真痞笑建议的那么办?



    还未做出抉择的文星伊决定先来个下马威。



    「听好了,」她停下整理动作,转头看着在房间另一边准备换洗衣物的金容仙,「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许自行出门。妳虽然离开这裡很久了,但金氏很有可能期望妳还待在国内,要是在路上被捉住就没戏唱了。」



    相比之前那么严酷的语气,金容仙感觉文星伊或许是放不下面子,这时用带点恐吓的手段威胁她很显然起不了之前的那种效果,因为她在听完一串建言之后并没有紧张或恐惧,反而有种又被亲人唠叨的奇特反应。



    与其继续纠结于两人过去的恩仇,她倒不如把对方当成是人生巧遇的战友,帮助彼此达到目的。



    儘管她的野心比文星伊小很多,但她确实想看看文星伊能不能藉由这次计画近乎空白的行动,来报復北国那群高傲却又不自量力的富人们。



    而这其中也包括自己的家族。



    「我知道。」



    金容仙在阖上浴室门前才小声回复道。



    一天过得很无所谓,两人吃饭都是叫旅馆的餐度过,文星伊坐在书桌前不是擦拭枪枝就是和丁辉人用通讯装置拟定计画,搞得金容仙很无所事事,整天除了看看许久不见的高楼窗外就是躺在床上看电视。



    夜晚也过得十分安稳,两人各自躺在大床的一侧,似乎有心照不宣的默契,谁也不敢乱动。



    隔天一早的金容仙是被细微的吵杂,很显然文星伊已经醒了还换洗好了。不想受到责骂的金容仙蹦的一跳,立刻从床上跳起走进浴室梳妆打扮。



    当她换好衣服走出浴室后,文星伊已经拉了一张椅子到书桌旁,埋头拿着几张纸在研究,桌上还放有些一些文件、一个眼镜盒、和一个用薄纸包装、看不出裡头是什么的东西。



    金容仙见状不疑有他,很自动的坐到那张椅子上。文星伊又自己读了一会儿,才转身像要报告般的一手拿着纸方才正祥读的纸张,接着从眼镜盒内拿出一副金丝眼镜放到了那包东西的旁边。



    文星伊柔顺的直髮乖巧地散落在两肩,偶尔才随着身体动作而摆动。



    「为了安全找想,妳这阵子都得戴上面纱。」



    早晨更加沙哑的嗓音立刻揪住金容仙的心神,可要怎么忽略对方那合理又带了点不合理的命令。



    她又怎么能知道文星伊是纠结了一个晚上才下定决心。



    「⋯⋯啊?」



    「只有这样才能藏住妳的脸。」



    那一点也没有起伏的语调在金容仙眼裡有千万种的意思,但搭配上那张万年冷脸彷彿一切都合理了。



    金容仙紧闭着嘴,思考该不该质疑对方的决策,甚至和对方说明。



    对比文星伊已经起床一阵子的慵懒,她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和稍微正经的坐姿都显现出内心的不安。



    要和文星伊假扮成新婚夫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该怎么拿捏距离,又该怎么藉此和对方凑近感情,都是目前充斥脑袋的问题。



    「不,我的意思是,妳知道女人戴面纱在北国是代表什么吗?」



    那不自在的表情文星伊尽收眼底。她当然知道这么做在北国是代表什么,同时却也知道这是唯一一个不会引起额外注意的方法。



    若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她肯定照做,问题是现在时间所剩不多了,等会儿立刻就得照拟定的计画进行,只好拖辉人先把面纱买好,带到北国来才不会被起疑心。



    虽然过关的时候确实被关切了一下。



    「知道,」文星伊挺直背靠着椅背,紧绷中又带点轻鬆,说话时的口型一点也不彆扭,好似整个空间内只有一个人在穷紧张而已。



    「将要成婚的新娘。」    



    指节轻轻地打开物品的包装,细小的沙沙声在金容仙眼裡和想像的是一样的紧张。



「我们只要扮演好各自的角色就好了。」她又补充了一句,接着速度慢而优雅地把大红色面纱往金容仙推去,并给了一个很浅很浅的笑容。



    绝口不提自己要扮演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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